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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了,他见李晔神色淡然,完全没有因此骄傲,不禁对李晔高看一眼,心道:殿下年方及冠,这样的年纪,正是年轻气盛,爱慕虚荣,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很厉害的时候,大唐第一天才的威名,更是非同小可,但殿下却毫不在乎,这等沉稳的心境,莫说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就算是一些垂暮老人,也要爱惜名声,不能及他。
    念及于此,本就对李晔实力十分佩服的张和,对李晔更是肃然起敬,毕竟一个人要成事,修炼天赋固然重要,但心性同样关键,此时张和已经笃定,李晔日后必定成就不小,当下就更多了些要抓紧这棵大树的决心。
    离开安王府的时候,张和还在想,要如何拉进跟李晔的关系。这是个难题,毕竟李晔身份尊贵,道理上什么都不缺。他今天带来的珍宝字画,也被李晔拒收,想来李晔不是个喜好俗物的。
    “法器?卢龙也没多少。美人?看殿下也不像好色之徒这就难办了。”张和苦思半响,一无所获,他想得太投入,连怎么骑马上街的都不知道,偶然抬头,听到身边人的议论声,他忽然眼前一亮,福至心灵。
    那些人,正在议论李晔大胜李克用的事。
    张和想道:“殿下不喜享乐,想必是志向高远,心在仕途,既然如此,我应该宣扬殿下的名声,让他在民间建立声望。如此一来,吏部考核殿下风评的时候,就会有大收获!到时候殿下知道这是我的手段,一定会感激我”
    张和连忙回了官府,召集人手,让他们上街,四处宣扬李晔的贤名。
    李晔不知道张和做了这些事,送走了对方,他就回到屋中打坐。虽然如今他不能吸纳天地灵气,但打坐有益于静心,有助于思考,所以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。
    到了夜里,李晔敏锐的发现了一些异常。
    丝丝缕缕的白赤气流,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,引动体内龙气游弋,似有吸收之意,这些气流大多是白色,可见是普通人的气运,而这些气流到了李晔这里,多是盘旋不定,看着要被他吸收,而又没真正被吸收,只有极少一部分,进入他的体内。
    李晔不禁愕然,心说这是怎么回事,平白无故的,就有人对我有了忠心?s3();
    他一时想不明白,但气流的汇聚,却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,虽然数量极小,对他的修为提升有限,但却是真实存在着。
    李晔打定主意,等到明日,定。
    到了次日,李晔早早起床,面色古怪的出了门。
    气运的汇聚,一直没有停止,李晔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的修为,竟然有了清晰可辨的提升,虽然距离练气六层,只是万阶中迈出一阶,但也诡异得很。
    他走到街上,融入人群,放慢脚步,四处打量。
    他听到了议论声。
    “知道么,前些时日,安王殿下比武胜了振武节度使之子,大涨了咱们的威风!”
    “这事我早就知道了!实话告诉你,安王殿下,那可是我敬仰的对象,是我人生的目标,我愿为安王牵马坠蹬!”
    “你这身板,如何为安王牵马坠蹬?我已经下定决心,要努力提升修为,日后去做安王府的门客,追随安王!”
    李晔听到议论声,便定眼去看,那是两个年轻人,随着谈话的进行,他们头顶的白色气流,果然向他这里汇聚了过来。
    “竟然还有这种操作?”李晔一怔,终于明白了气运汇聚的根由所在,“这些人,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,对我产生了膜拜心里,这简直就是我的粉丝啊!我明白了,这是名望效应!”
    旋即,李晔脸色变得有些怪异:“打赢李克用而已,就让我在长安城有了名望,一些年轻人由此开始崇拜我,这是一种变相的效忠,所以他们气运,便能向我汇聚了——也对,这种忠心并不是虚无的,可想而知,若是此时黄巢攻城,我振臂一呼,这些人应该会跟着我上城杀敌!”
    这种事不稀奇,历史上那些有名的英雄,不都喜欢做这样的壮举么。
    登高一呼,四方响应,天下豪杰,云集而景从
    弄明白了问题的根由所在,李晔的眼神渐渐清明。
    他又想到:“不过,切磋胜了李克用,到底只是一件小事,名头远不够响亮,得到的声望有限,所以汇聚过来的气运也不多,还不到我晋升练气六层的千分之一”
    想到这里,李晔抬起头,看向皇城的方向:“而若是能扳倒韦保衡韦保衡是人尽皆知的奸臣,百姓们都对他痛恨不已,若是此番我能扳倒他,将会大快人心,美名势必万人传,那时晋升练气六层,就有望了”
    第一百零五章 诛心
    韦保衡坐在小塌上,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韦江南,手里两颗轮着转的稀有宝珠,在他的指缝间化为齑粉,缕缕飘落。【无弹窗..】
    韦保衡很久没有这么生过气了,他已位极人臣,修身养性的功夫就跟他的修为一样,在整个长安城都没几个人比得上,但是现在,他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心爱的宝珠也被捏碎,可谓非常失态。
    “一名练气八层,一名练气七层,二十多名练气术师,早早在渭水设下陷阱,只为擒拿一个刚入练气不到一年的小辈。但你们,竟然失手了?”
    冰冷的话语从韦保衡牙缝间蹦出来,他的目光让韦江南如芒在背,“不仅失手,反而还让一介小辈,擒住了你们不少人手,就连陈江河的尸首,现在也陈列在长安府!更让堂堂执政宰相的手足,犹如丧家之犬一般,从黄梨乡狼狈逃回!”
    韦保衡坐在那里,浑身散发这冰冷的煞气,犹如一只随时都会突然暴起,择人而噬的厉鬼。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,再度睁开的时候,眸中杀气毕现,“你给我丢尽了脸!也让我身陷从未有过的危境!你说,无能到这种地步,我还要你们何用?你们能做什么用?!”
    触及到韦保衡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,韦江南噤若寒蝉,连忙低下头,韦保衡的双眼就如两个漩涡,深不可测,蕴含莫大的恐怖,仿佛一个深渊,能吞噬人的神魂。
    韦江南知道韦保衡动了真怒,前所未有的真怒,他不敢有一句狡辩之词,因为他知道那只会加深对方的怒火,哪怕面前坐的是自己的兄弟,韦江南也不禁双膝一软,噗通跪倒在地。
    韦江南知道自己闯了大祸,他很清楚,陈江河的那些人手,被李晔抓住之后,会对韦江南产生多么大的打击,他内心深处极度惶恐,他也害怕韦保衡就此被斗倒,那样的话,他也会跟着完蛋可事先有谁会想到,李晔竟然如此厉害?
    韦江南固然没有想到,但韦保衡何曾就想到了?
    韦江南趴在地上,俯首请罪:“兄兄长,是我错了,是我无能,请兄长责罚!”
    韦保衡盯着韦江南,在他手中碎为齑粉的宝珠,在此刻化作丝丝轻烟飘散,竟是被灵气生生焚毁。
    韦保衡已经很愤怒,但还有更让他的愤怒的消息。
    他的一名心腹管事,垂首来到他身前,躬身禀报:“明公,有李克用的消息了。”
    韦保衡注视着这名管事,双眸依旧冰冷:“我希望是一个好消息。”
    在得知韦江南失手的时候,韦保衡同时得到消息,李克用无缘无故在长安城消失!
    李克用到长安来,是因为什么?因为韦保衡请他来。请他来的目的是什么?代表振武跟韦保衡结盟。达成目的的必要过程是什么?向驸马府提亲。
    而就在李克用于众目睽睽之下,比武输给李晔之后,竟然就从长安消失了!事先没有半分预兆,连通知都没通知韦保衡!
    活脱脱的不堪受辱,不顾大局,负气而走!
    李克用这是什么行为?轻率,鲁莽,无知!
    但更重要的,李克用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,他把韦保衡置于何地?把当朝执政宰相的尊严置于何地?把双方的结盟大局置于何地?
    韦保衡很愤怒,自从他成为执政宰相以来,还没被如此轻慢过!满朝文武,天下官员,亿万百姓,谁对他不是毕恭毕敬?李克用的行为,已经不是轻慢,简直就是侮辱,侮辱一个执政宰相的权威!
    管事感受到了韦保衡的怒火,不加掩饰的怒火,这让他禀报消息的时候,更加胆战心惊,他低声道:“李克用已经离开京师,渡河北上了!”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他真的敢?!”
    “禀禀明公,李克用是迫不得已。”
    “何谓迫不得已?”
    “他他是被李晔打跑的”
    “什么?!”
    “前日,李克用不堪驸马府受辱,在得知李晔出城后,便尾随到了黄梨乡。双方双方应该经过了一场大战,事事后,李克用负伤被慧明带走,而他的两名随从,竟然,竟然出现在李晔的队伍里,还去了安王府!看起来看起来”
    “看起来如何?”
    “看起来唯李晔马首是瞻,好似已经投靠他!”
    房中突然安静下来,再没有人出声,一时落针可闻。
    这种安静,格外诡异。
    韦江南和管事,一个趴在地上,一个躬身站着,大气都不敢出。
    唯独韦保衡,脸上肌肉不停抽动,双目通红,呼吸粗重,如同一只即将暴走的野兽。
    忽的,韦保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,一掌抬起,轰然按下。
    轰的一声,韦江南和管事,齐齐被气浪震飞出去,韦江南撞破房门,吐血摔落院子,管事掀翻桌椅,镶进墙壁,双眼一翻,直挺挺昏了过去!
    屋中物件,悉数翻倒,珍玩碎了一地,屋梁猛地震颤,灰尘不停落下,整间屋子似乎都要倒塌,而在韦保衡脚前,出现了一个深过一尺的大坑,格外恐怖。
    “岂有此理!气煞我也!”
    “李晔,你这竖子!屡屡坏我好事,我跟你不共戴天!”
    这一日,整座宰相府,笼罩着末日般的寒冷气息。
    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,没有人敢大声说话。行走的官吏仆役,都是埋头低首,脚步匆匆,不敢发出一丁点异响,生怕惹怒了宰相,降下无边罪责。
    这一日,安静的宰相府,死了很多牲畜,因为,狗吠杀狗,鸡鸣杀鸡,鸭叫杀鸭
    韦保衡发泄过怒火之后,渐渐冷静下来,现实让他不得不收敛脾气,强忍着怒火,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。
    “李晔今年才及冠,本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本公之前的确没有将他放在眼里,也就是在他切磋胜了李克用之后,本公才稍微注意了他一些,却没想到,这个无足轻重的蝼蚁,现在竟然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!”
    韦保衡坐在椅子上,端起茶碗品了口茗,对躬身站在面前的韦江南说道。他们现在呆的屋子,自然不是刚才那一间,那间屋子也就是没塌而已,差不多毁了,没法继续呆下去。
    饮完茶放下茶碗,韦保衡更加沉静,他继续说道:“之前轻视他了,现在必须得重视起来,能将李克用从长安逼走,不管他是有意无意,都不容小觑。眼下是多事之秋,容不得丝毫差错了。”
    说到这,韦保衡冷哼一声,语气莫名的复杂:“不愧是李岘的种,同样的让人不省心!”
    韦江南见韦保衡已经冷静下来,心头暗松了口气,他很清楚,他的这位兄长,发起火来就是雷霆之威,谁敢触犯就是找死,而一旦冷静下来,便是睿智之人,足以掌控全局,运筹帷幄。
    韦江南道:“昔日,李岘权势滔天,姑且栽在我们的布局中,现在他的儿子,不过就是稍稍有了点修为而已,我们没注意他也就罢了,真要专心对付他,轻而易举。”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韦保衡深思片刻,继而沉声道:“李晔能斩杀陈江河,以他自身的修为,断然无法办到,很可能是有高人相助阻拦你出手,将你打伤的那人,你当真没认出?”
    韦江南摇摇头,心虚而羞愧:“的确没认出,无论是面貌,还是气质,都很陌生。”
    韦保衡嗯了一声,忽然露出一个含义深远的笑容:“李晔在黄梨乡抓住了陈江河等人,王铎、路岩那群老匹夫,想要借此扳倒我,本来这的确是个da ma烦,我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,但现在看来,事情有了转机。”
    韦江南怔了怔,不明所以:“转机何在?”
    韦保衡笑容愈发诡异:“李晔身旁有高手相助,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江湖上sha ren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而在朝堂上sha ren,只需诛心。诛心,方为上策。”
    韦江南一脸茫然。
    “我要进宫面圣。”
    皇宫分为皇城和宫城两部分,皇城,三省六部衙门所在,宫城,皇帝起居之所,位于皇城北面,也是整个长安城最北的位置。宫城东面,有府邸名东宫,是为太子居所。韦保衡进宫,自然是进宫城。
    韦保衡从长乐门进宫城,横穿整个太极宫,经玄武门,进到西内苑。
    皇帝李?y四十多岁,也是名炼气期的术师,只不过现今身材已经完全走样,论样貌,就是一个发福的中年人。他也没在殿阁内处理政事,而是在西内苑游玩。
    作为一个信奉“下者劳力,上者劳人”原则的皇帝,李?y的信条是,朕只负责任命大臣,处理政事交给臣子即可,若是什么都要朕来操心,那还要臣子做什么。
    李?y是个享乐皇帝。
    韦保衡见到李?y的时候,后者正趴在凉亭的美人靠上,喂食湖中的游鱼,身边嫔妃围绕,莺莺燕燕环肥燕瘦,色彩斑斓,娇笑声此起彼伏,
    “韦公来了?今儿带了什么新鲜物什来给朕取乐?”
    李?y坐在美人靠前没起身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。
    “臣有要事启奏。”
    若是换作平常,韦保衡定是要满面笑容,陪着李?y玩上一会儿,甚至他见李?y,大部分时候都是给李?y出些享乐的点子,然后陪着李?y一同玩乐。
    他是宰相,统领百官,主持皇朝政务,但他之所以是宰相,就是因为圣眷,所以对他而言,任何事都比不上投其所好,哄李?y开心重要。
    圣眷是韦保衡的立身之本。
    但是今日不同。
    “瞧你这正儿八经的模样,朕的大唐天下太平,能有什么要紧事,是比朕开心更加重要的?”李?y不以为意,兴致缺缺。
    韦保衡只说了两个字,就让李?y正色起来,并且屏退了嫔妃。
    “李岘。”
    第一百零六章 昏君奸佞
    阳光洒在西内苑,格外明媚,湖面摇曳着粼粼波光,游鱼在水中自在游弋,这是一副慵懒的景象,也是个适合在户外寻些乐子的日子,但当韦保衡那两个字出口之后,李?y就分明感觉到,今日的冬风格外冰寒料峭。【..】
    李岘。
    大抵只有李?y自己知道,这个名字对他而言,有着怎样的分量。也只有李?y自己知道,拥有这个名字的人,曾今让他做了多少次噩梦。
    在李?y的皇帝生涯中,那是他唯一忌惮,甚至是畏惧的人。在李岘活着的每一个日子里,李?y都感到座下的皇帝之位,犹如一座火炉,仿佛随时都能将他烤化。
    军功第一,政绩第一,修为第一,先帝御赐天子剑,开府仪同三司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哪怕只是一个外姓臣子,拥有其中任何一项成就,都会让胸怀不那么广阔的天子忌惮。
    李岘不是外姓臣子,他是宗室子弟。
    先帝宣宗在时,曾朝夕陪伴左右,受宣宗日日指点,不遗余力的培养。
    在李?y还未继位的时候,朝野都有传言,说宣宗的中兴之世,若能传到李岘手里,必能发扬光大甚至重现盛唐辉煌!
    发扬光大,盛唐辉煌!
    李?y握紧了拳,暗暗咬牙,眸中闪现出仇恨的光芒。
    宣宗一生,未立太子,他病重时,很多朝臣都以为,这位胆识才略皆是不凡的中兴之主,会把皇位破例传给李岘因为李岘,本就是宣宗亲兄的后人;因为李岘,已经被宣宗赐下天子剑!
    卢具剑之所以叫天子剑,就是因为它向来是天子佩剑!
    未立皇子为太子,日夜教导,令其外出领兵、主政,立功后便赐下天子剑在李?y看来,这种种迹象,若不是为了传位给李岘,宣宗为何如此?
    李?y愤而起身,一甩衣袖,面朝湖水,负手而立。
    当年,李?y修为平平,素无贤名,也不受宠,他能继承皇位,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,全因当时的神策军中尉选中了他。
    而且宣宗英年早逝,病故的太突然,让人始料未及!
    只怕宣宗自己都没料到,会突然病重不省人事,许多布局,这才化为泡影。
    李?y即位后,李岘征战多年,未尝一败,治理地方,从无恶名,功劳日涨,遂军政大权在手,封无可封,名望盛于一时,万民敬服,天下称赞。
    于是就有了八公山之役。
    “说!为何提起李岘!”李?y一字字的问,“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理由!”
    天子发怒,韦保衡连忙拜服在地,表示他的惶恐,嘴里连忙道:“陛下,李岘已死,早就不用忌惮,但李岘昔日那些亲信心腹”s3();
    “他的亲信心腹,你难道没有都清理掉吗?!”李?y头也不回的问。
    韦保衡回答道:“当时确实清理了很多。但李岘在朝野势力庞大,他的那些亲信心腹,也不乏修为高绝之辈,当时并未能完全灭杀,还是有些人跑掉了”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跑掉几只蝼蚁,难道还能倾覆朕的江山不成?李岘都死了,他们还想造反?!”李?y一甩衣袖,声色俱厉。
    韦保衡道:“依照常理,自然是不能的,但现在事情有了些变化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变化?”
    “这个变化,就是李晔!”
    “李晔如何?”
    “李晔修为已达练气五层!”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!这怎么可能!他才成就练气几日?!”
    “陛下别忘了,李晔在沉云山,得到的是袁天师传承!”
    “袁天罡”
    “大唐的天下,从未有人,修为达到袁天师的境界传闻,袁天师离开长安之后,境界甚至可能到了真人境之上!”
    “真人境之上?这不可能!那岂不成仙了!”
    “陛下”
    “就算李晔修为进展神速,那又如何?他终究不过是一个人,在朕的天下里,能有什么作为?朕给他赏赐,他就接着,朕给他毁灭,他也只能谢恩!”
    “现在的李晔,已经不是一个人!”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王铎、路岩等人,都跟李晔来往甚密!”
    “王铎?这沽名钓誉的老匹夫!打着忠言逆耳的名号,处处跟朕过不去!”
    “非止如此,臣还得知,安王府上,现在聚集了一批,修为达到练气高段的修士!”
    “练气高段?练气高段会去投靠一个四品官员?”
    “只有一个可能!”
    “这些人,都是李岘昔日亲信、心腹?”
    “陛下圣明!”
    李?y不说话了,盯着湖面一动不动。
    韦保衡看不到他的面容,无法揣度他的想法,但李?y的肩膀,已经在微微颤抖,这说明,李?y的心绪,至少不平静。
    李?y的反应,让韦保衡心里渐渐有了把握,作为李?y最亲近的朝臣,他太了解这个皇帝了,知道该怎么样,去戳中对方的痛处。
    李晔身边,若是果真聚集了昔日李岘的亲信,那么李岘被害之事,就有可能已经被李晔得知——毕竟,李岘当时死得蹊跷,他的亲信若是一点都没有察觉,那就太无能了,而不管他们是否知道真相,李?y都不能不防备、猜忌。
    韦保衡此行进宫的目的,不是为了给李晔泼脏水。
    泼脏水只是手段。
    韦保衡忽然以头抢地,悲声道:“陛下,臣有罪!”
    “说!”李?y咬字极重。
    “臣府上以前的门客,近来勾结渭水河匪,劫掠了朝廷的秋赋!”韦保衡痛哭流涕,“臣事先不查,臣有罪,请陛下责罚!”
    “以前的门客?”
    “是!”韦保衡痛心疾首,“臣也是察觉到他们性情乖张,所以将他们赶了出去!孰料他们刚一离开臣这里,就打着臣的幌子,到处为恶臣罪该万死!如今,不知道怎么,这些门客被李晔在黄梨乡抓捕,现在已经带回了长安府!”
    “而且而且王公和路公,已经开始调查了!臣自知跟王公素来政见不合,常有争端,这回臣以前的门客,落在王公手里,还不知会被如何栽赃陷害!臣自知罪责难逃,所以先向陛下请罪!”
    李?y再度陷入沉默。
    韦保衡伏地不停请罪。
    半响,李?y缓缓开口:“你跟王铎等人,向来争端不断,而李晔跟王铎、路岩来往甚密,安王府又有了李岘昔日亲信爱卿啊爱卿,看来,有人利用你和王铎等人的争端,要借王铎的手,向你f cho了!”
    韦保衡一脸惊讶和疑惑:“陛下,这臣不能理解。”
    李?y冷哼一声,显得智珠在握:“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?很明显,李晔极有可能,已经从李岘昔日的亲信口中,得知八公山之役的真相,明白当日围杀李岘的人手,都是由你安排的,所以这回向你f cho!但你是执政宰相,位高权重不说,身边更是高手如云,李晔要对付你,难如登天。你说,这个时候,他该怎么办?”
    “这这”韦保衡一脸惊恐,继续装傻充愣,好让李?y发挥才智,自己去揭露“真相”,收获朕已看破一切的成就感。
    韦保衡浑身发抖,显得十分不安,“臣不知“
    “很简单。”李?y果然上当,顺着韦保衡早就抛出来的引子,顺藤摸瓜,而那正是韦保衡希望李?y想到的,“李晔必须借用他人的力量!而与你素来不合的王铎等人,就是最好的对象。这回李晔抓住了你以前门客的恶行,必定大做文章,王铎等人,为了扳倒你,必定添油加醋爱卿啊爱卿,朕估摸着,你会背负很多罪证,甚至连造反的罪名,都有可能背上!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李?y露出笑容,眼中不无自得之色,就好似弹指间,看破敌军谋士的布置,指挥己方兵马出击,让百万敌军灰飞烟灭的名将。
    “啊?怎会如此?”韦保衡怔了半响,又赶紧不停磕头,“陛下救臣,陛下救臣!臣自知对门客管束不当,其罪难逃,甘愿受罚,但也不想被小人所害,从此没有再尽忠陛下的机会啊!陛下”
    “好了,起来吧。”李?y摆摆手,满面自认为很英明的自得之色,“你是朕的宰相,朕怎会让你蒙难?放心,只要有朕在,你的地位稳如泰山!”
    “谢陛下!陛下如此隆恩,臣万死不能报答一二”
    “宣大理寺卿!”
    韦保衡走出长乐门的时候,抬头远望长天,长长舒了口气。
    方才,李?y宣了大理寺卿觐见,并且当场拟旨,让大理寺去长安府,接过陈江河这件案子。
    大理寺的重要官员,都是韦保衡一手提拔,是他的绝对亲信,由大理寺接过人证,审理黄梨乡的案子,是黑是白自然都是他说了算,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,已是不言而喻。
   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还不足以形容,搞不好就要倒打一耙,说李晔、王铎等人,意图诬告当朝宰相对韦保衡而言,那无疑是一个有趣的发展。
    韦保衡嘴角含笑。
    明君与昏君,有个最大的区别,那就是兼听与偏信。
    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,若是换作明君,自然不会因为个人好恶,听信韦保衡的一面之词,会召集王铎、路岩、李晔等人,详细了解此事。
    但李?y不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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