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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嘴上不说,心里却是叹息。
    有关李冠书陷害三清观造反的事,已经传开了,韦保衡如此给人定性,无异于掩耳盗铃,只会适得其反,但这件事朝廷总得给个说法,韦保衡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弊端,但利益面前,他能退缩么?
    韦保衡约莫是看见了路岩的异样,加重语气道:“李冠书身为皇朝国公,又是左卫大将军,死得必须光彩,这是为了朝廷威名!三清观可以造反,这天下什么时候都不缺心怀叵测之徒,但若是国公贪赃枉法到了污人造反、祸害数个山村的地步,传出去,那不是告诉天下人,大唐朝政已经乱了?!”
    “韦公所言极是。”路岩拱手,他明白韦保衡的意思,无非就是粉饰太平罢了。
    但皇朝若是到了需要粉饰太平的地步,那就真是不太平了。
    吴弘杉坐在高脚椅上,看着站在面前的吴悠,神色绝对谈不上亲切,声音更是散发着寒意:“你当真不知道,恭亲王世子是怎么受伤的,他的随从又是怎么死的?”
    “父亲已经问了许多遍了,孩儿也回答了许多遍了,父亲为何不信?”吴悠语气生硬,站姿端正。
    吴弘杉沉下脸来:“韦公已经派人来问了,你应该知道,现在的朝堂上,没有人能够忤逆韦公,这件事谁都看得出来不同寻常,你闭口不言,让为父如何区处?”
    吴悠身材娇小,虽然已是二八年华,但看起来不过是个豆蔻少女,在吴弘杉的威压下,她的肩膀显得格外单薄,但她始终梗着脖子:“事情不同寻常,孩儿就该知道吗?孩儿不知道的事,又如何跟父亲说?伤的是李靖安,死的是他的随从,韦公却派人来问父亲,他怎么不直接去问恭亲王,是觉得父亲软弱可欺吗?”
    “混账!”吴弘杉重重一拍檀木椅扶手,面上肌肉一抖,显然是动了真怒。
    到底是自己的父亲,虽然平日里对自己十分溺爱,但面对盛怒,吴悠不可能一点畏惧都没有,所以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,但她咬牙拼命忍着,不让泪水溢出。
    看见自己的女儿这番模样,吴弘杉不由得心头一软,他到底是宠溺这个女儿的,不忍苛责甚,重重叹了口气,黯然神伤,摆摆手,让吴悠退了出去。
    离开小院,吴悠一把抹了泪水,她虽然不喜欢吴弘杉,畏惧权贵中庸自保的做派,但方才吴弘杉神伤的模样,还是让她没忍住泪。
    没走几步,暗中有人跟了过来,那是一个隐匿在黑暗中,像个影子一样的老者,吴悠没有回头去看,只是声音显得冰冷:“若是让我知道,你对父亲透露了半个字,我就算杀不了你,也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
    这一刻,少女看起来犹如一尊煞神。
    随从老者低头道:“郡主放心,老奴绝对不敢多言。”
    他是驸马府的门客,凡事为驸马府着想,所以在牛首山,面对李靖安的提议,会劝吴悠跟李冠书结盟,但他护卫吴悠已经很久,在这种“无伤大雅”的事情上,也能由着吴悠的性子。
    除此之外,老者更是知道吴悠的脾气,她已经下定了决心,她的话,会说到做到。
    而对于那个,在牛首山表现出强大实力,而且杀伐果断的安王,老者也不愿意多得罪。对方成长的太快了,老者忌惮万分。
    吴悠抬头,看着夜空中的弯月,愣神许久,她那张干净绝美,但稚气未退的脸上,在清辉下有种别样的坚毅神采,她低声呢喃:“二十年不能修行,你受屈太多,伯父意外战死,你处境艰难,如今你有了真正的实力,需要韬光养晦,纵然你没要求我做什么,我也会尽力做到所有我能做的。”
    她忽然笑了笑,她的笑容是如此干净,以至于星辰都好似融化在那对酒窝里:“我不知道李冠书是怎么死的,但你连李靖安的随从,都能一招斩杀,那么就算李冠书死在你手里,我也不会奇怪——这偌大的长安城里,有谁能够料到,你已经如此厉害?晔哥哥,隐藏你的实力,就隐藏了你杀李冠书的可能性,我会帮你做到的。”
    恭亲王府。
    送走了韦保衡派来的人,恭亲王矗立在屋檐下,负手望着夜空,良久不语。
    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李靖安,来到恭亲王身侧,咬牙低声道:“父亲,为何我们要隐瞒当日的事实?不把李晔那厮的实力,真实的说给韦公知道?让韦公正视李晔、对付李晔,难道不好吗?”
    恭亲王看了李靖安一眼,缓缓道:“此中缘由,为父之前没跟你说,是因为为父以为你能想通,现在看来,你已经被当日之辱,蒙蔽了心神。那为父就告诉你原因,你听清楚了,为父不会说第二遍。”
    恭亲王眼神深邃,声音平稳:“你之前一直问为父,以为父的修为手腕,为何在正当盛年的时候,从军中急流勇退,赋闲在家无所事事。今日为父告诉你,这都是因为老安王的前车之鉴。”
    “我们的陛下,不是一个英明的陛下,当下的朝堂,也不是一个可以建功立业的朝堂,对普通人是这样,对宗室子弟更是这样。甚至后者处境尤其艰难。因为宗室子弟一旦做大,大权在握,有了民望,那么对那个位置的威胁,会比普通人更大,因为他们姓李。而陛下的忌惮,也会比对寻常大臣更深。”
    “朝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,为父希望你看透彻些。为父不是吴弘杉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希望能在夹缝中求得一丝权柄,所以活得憋屈惶然。为父的主张,是远离朝堂。因为,那意味着远离是非。”
    “现在你应该明白了,为父为何不让你说出那天的真相。现在的安王,自从得了袁天师的传承,不仅文武双全,更重要的是,他的气运不一样了。这样的人,离远些为好,不说交好,能不招惹,便不招惹。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恭亲王转过头,看向李靖安:“为父同意你出仕,不是想让你大展拳脚,占据高位,只不过是想你有个一官半职,不让人小觑,这就够了。别的,不要奢求太多。李晔虽然伤了你,但并没有做过分,而且今日,他还派人送来了礼物,礼物虽然不贵重,但心意到了。然而真正让为父看重的,是他为人处世的心性、手腕——更胜其父!”
    nbsp秘密潜入河东,制造了多起乱事,而康承训不能平。康承训为人狂悖,到河东后极力搜刮钱财,且不恤士卒,本就让河东上下不满,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河东军群情激愤,康承训眼看镇不住局面,只得向韦保衡求救,回京城来避难。”
    “总而言之,康承训虽然不是被河东军驱逐,但也差不多了,若不是他跑得快,只怕下场不会好。”
    李晔嗤笑一声:“如此说来,他这回火急火燎离开河东回京,是擅离职守?”
    近年来,士卒驱逐节度使的事,屡见不鲜,这其中固然有骄兵悍将的原因,但被驱逐的节度使,也总逃不过一个罪名:不恤士卒,引起士卒不满。
    原本天下五十余藩镇,只有河北三镇素来骄狂,但随着朝政日渐昏暗,国势衰弱,骄兵悍将早就不是河北三镇独有了。
    宋娇回答道:“朝廷之前并无调令,康承训冒然离镇,自然是擅离职守,这个罪名不会小。但韦保衡身为宰相,执掌中枢,应该会帮他圆了这事。至少,不会让他单方面承担罪名。”
    李晔冷笑道:“韦保衡为了保全康承训,消减他的罪行,当然要斥责河东军,说他们桀骜不驯,逼迫康承训离镇。康承训出镇河东这些时日,搜刮民脂民膏,本就是害民,河东军也受了气,如今朝廷还要斥责他们,当然会加剧他们对朝廷的不满。”
    “韦保衡如此作为,害的只会是朝廷威名,让朝廷与藩镇与百姓离心离德,一旦天下有了乱事,藩镇兵将与天下百姓,又怎么肯尽力,帮助朝廷对付乱军?韦保衡这等社稷蛀虫,真该千刀万剐!”
    他想起前世。黄巢祸乱天下,起初不过是一群流寇罢了,朝廷兵马与之交战,多有胜绩,逼得对方到处逃窜。但朝中权力之争太厉害,只看党派,不看功勋,有功者不赏,有过者不罚,每每战争到了即将得胜的关头,就换下良将,任用无能的私人亲信,所以导致无法彻底剿灭黄巢。
    最后黄巢举兵攻向关中时,沿途藩镇,竟然不顾朝廷号令,全都坐视不理,任由其过境,这才致使长安沦陷。
    关中四边的藩镇,本就是为了拱卫关中而设,作为长安的屏障。这些藩镇兵马,不是无法战胜黄巢,是到最后不肯出力。s3();
    宋娇默然片刻,八公山之役后,她早已对朝廷死心,眼下她不关心这个,她问李晔:“当日平定庞勋之乱时,康承训和李冠书俱在前线,是八公山之役的刽子手,眼下康承训从河东逃回,势必仓惶,他还有些时日才会到长安,这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    李晔望着夜色降临,感觉如噎在喉,他将手里的酒一口饮下,目光变得锋锐:“杀!”
    第六十六章 行刺(1)
    洛阳城西六十里,枫林驿。【阅读..】
    枫桥驿是个规模颇大的驿站,仅是蓄养的马匹就有二十,更有能够容纳百人的客房。
    傍晚时分,阳光仍是有些炙热,夕阳洒在年岁悠久的斑驳墙壁上,泥土的味道清新躁烈。
    驿站门前的官道另一旁,临着一条小河,有个年轻的灰衣小厮,此时正从河边的鱼塘里捞起几条肥鱼,就地挖肠去鳞,丝丝血水汇进河水里,顺流而下。
    “你这剖鱼的手法,很是熟练啊。”一名年长男子踱步走来,看到小厮灵活的手法,有些惊异,“难不成来之前,你还特意练过?”
    灰衣小厮不以为意:“人都能杀,杀条鱼算什么?”
    年长男子在他身旁蹲下,从腰间掏出一根烟杆,在木栏上磕了磕烟灰,又从小袋子里捻出烟叶,撕开卷好装上,闻言嗅之以鼻道:“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,杀鱼跟sha ren完全没有关系。”
    灰衣小厮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眼见年长男子神情陶醉的吐出一个眼圈,不由得笑道:“老烟枪啊,之前怎么没见你动过这玩意儿?”
    年长男子鼻孔朝天:“我走过的桥,比你走过的路都长。行走江湖这么做年,我会的本事多的我自己都数不清,你看到的易容术不过是冰山一角,抽个旱烟算什么。”
    “高,实在是高!”灰衣小厮一脸敬佩,手上动作却没停。
    年长男子愈发得意,正想说什么,一口气没顺好,给烟呛得连连咳嗽,须臾就面红耳赤,顿时尴尬无比,连忙转移话题:“吏部的告身都下来了,说起来你也该走马上任了,何时去衙门应卯?”
    灰衣小厮神色平淡:“明早就要应卯,正式上任。若是事情顺利,今夜赶回长安,正好来得及。”
    “今日sha ren犯法,明日衙门当家。我行走江湖多年,这种经历还没有过。”年长男子啧啧感慨,还想说什么,又给烟呛着,为了面子憋着没咳嗽,眼里却要呛出泪来,她愤然收了烟枪,不无恼火道:“这烟枪真是难伺候,也是我倒霉,怎么冒名顶替了个烟鬼?”
    灰衣小厮嘿嘿笑了两声,将处理好的几条肥鱼串起,起身从腰间接下一个小酒囊,仰头喝了一大口,格外神清气爽:“我就比较走运了,竟然能顶替到一个小酒鬼,美滋滋。”
    年长男子瞪了灰衣小厮一眼,恨得直咬牙,忽的他抬头向官道东面望去,凝神感知片刻后悠悠道:“他们到了。”
    不时,官道尽头,出现一支骑队,十多人的规模,鲜衣怒马,风尘仆仆,快速奔来,在驿站门前停下。
    他们气势不凡,不是眉目含威,就是煞气腾腾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下马之后大步进门,像强盗一般闯了进去,当头逮着一名驿卒,便喝道:“河东节度使到此,让你们驿丞赶紧出来迎接!”
    因为这群人的到来,驿站一时鸡飞狗跳,行人无不闪避,大堂中用餐的官吏、旅人,都不自觉的停止了谈话,有些人连筷子都放了下来,静默无声,生怕惹恼对方。
    为首的康承训站在大堂门口,朝里面看了一眼,见官吏旅人颇多,皱了皱眉头,露出嫌弃之色,冷哼一声,对赶来的驿丞道:“带本公去上房!”
    “是,是!”驿丞连忙答应。
    离开大堂,驿丞带着康承训来到乙字房,打开房门,躬身请康承训入内。
    康承训却负手站在门外不动,他冷冷看着驿丞,眼神中凶光毕现:“乙字房?”
    驿丞额头直冒冷汗,然而却不敢擦拭,他低着头支支吾吾道:“甲字房已经让人住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
    “兵部员外郎。”
    “员外郎?”康承训的怒气已经不加掩饰,他狠狠盯着驿丞,“在你心里,一个小小的六品员外郎,竟然能跟我堂堂节度使相提并论?让他们滚!”
    驿丞讷讷不知该当如何,对方也是朝廷官员,别人已经住进了甲字房,哪有让人搬出去的道理?
    康承训见驿丞竟然犹豫,一巴掌就扇了出去,对方那凡人境的修为,哪里撑得住他这一巴掌,当即吐血倒飞出去,直接将门框撞塌。
    康承训怒气不减:“本公乃是河东节度使康承训,你竟敢忤逆本公的话?不知死活的瞧不起本公?!”
    康承训在河东被李国昌暗算,虽然没有证据没有抓到人,但也有蛛丝马迹表明对方的身份,他自视甚高,如今被一个沙陀人逼得离镇,已经恼羞成怒。这回仓惶回京,觉得是李冠书害了他,委屈憋火得很,眼下眼见一个九品驿丞,就敢质疑他的话,当然火大。
    通常,人在两种时候,最不愿被人看不起,一是得志的时候,那时候自然希望天下人都知道自己了不起,都来奉承恭维自己,二是落魄的时候,彼时当然希望天下都不知道自己的落魄,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碰到小人物忤逆,心理会极端扭曲愤怒。
    康承训就是第二者。
    他知道回京后,会有许多麻烦,因为被逼离镇的节度使,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的,贬官外放偏僻之地,并且终生不得重用,都是题中应有之意。
    一路归来,康承训的情绪极度不稳。
    驿丞被驿卒扶起来,看着如同要吃人的康承训和他的随从,哪里还敢说话,抹了嘴角血迹,强撑着受伤的身体,连忙去安排。
    少时,康承训来到甲字房。
    在房中坐下,康承训不仅没有高兴半分,脸色反而更加阴沉,他对自己的随从咬牙切齿道:“这个兵部员外郎,是什么人?知道本公至此,竟然不来拜见,还知道尊卑吗?难道是对本公占了他的房间,有所不满?真是胆大包天!把他给本公找出来,狠狠修理一顿,赶出驿站!”
    随从当即领命而去。
    灰衣小厮将处理好的鱼带回后厨,交给厨子后,就搬了一盆菜,坐在后院门口拾掇,小工是没有空闲的,但凡后厨还有事,都会落到他头上,不过他倒也不介意。
    与之相比,年长男子就悠闲得多,毕竟资历要老上许多,有了偷懒的特权,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灰衣小厮身旁,摆弄着自己那根老烟杆,不时抽上一口,神态闲适,却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。
    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,忽然听见惨叫声,接着就有人倒飞出来,吐血落进前院里,而一群大汉蜂拥而至,一阵拳打脚踢,有妇人和孩童上前劝阻,却被对方蛮横的推开,孩童跌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,引得众人争相围观。
    “看什么看?再看就挖了你们的眼珠子!”一名大汉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,立即引得众人纷纷低头回避。
    坐在后院门口的灰衣小厮,正好看见这一幕。
    “那不是兵部张员外郎吗?我看他待人接物还挺有礼的,一名伙计给他上菜的时候,菜汤不小心泼到了他身上,他也没有发怒,这是怎么惹到康承训了?”年长男子好奇道。
    灰衣小厮面不改色:“女人啊,真是怎么都改不了八卦的性子,你现在是个生活困苦的老烟枪,那么好奇作甚。”
    年长男子瞪着灰衣小厮,他虽然不懂八卦是什么意思,但听对方的语气,也知道那跟易经八卦无关:“你说我多管闲事?!”
    灰衣小厮摇摇头,专心对付盆里的蔬菜,明智的选择不跟女人争论。
    年长男子犹自不解气,冷哼一声:“康承训这厮,真是跋扈到了极点,打了驿丞不说,连六品的兵部员外郎都敢打,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,真以为有韦保衡护着,他就能无法无天了?”
    院子里闹腾了一阵,张员外郎和他的妻子,在仆人的搀扶下,离开了驿站,三步一吐血,可见伤得不轻。
    对方离开之后,没有人再敢议论此事,现在他们都知道了,那是河东节度使出的手。
    小半个时辰之后,天色已经黑了,给康承训的酒菜也已准备好,灰衣小厮新收拾的肥鱼,也进了对方的盘子,不过派谁去跟康承训送菜,却在驿卒伙计里引发了争论,因为大家都不敢去,生怕得罪了对方,被对方教训。
    毕竟,驿丞和张员外郎的前车之鉴,太过“鲜血淋漓”。
    于是乎,这件艰巨的任务,最后就顺理成章,落在了最没地位的灰衣小厮身上。
    灰衣小厮望着被塞到手里的托盘,在众驿卒和伙计的注视下,脸上配合露出畏惧之色,心里却是哂笑:先前还想着,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,才好进康承训的房间,现在不是问题了。
    年长男子在门槛上磕了磕烟枪,收起来挂在腰带上,对灰衣:“我陪你去吧,免得你不懂规矩,冲撞了贵人。”
    灰衣小厮自然“感激不尽”。
    在一众驿卒伙计,送别荆轲般的目光中,灰衣小厮手持托盘,走上了二楼,来到甲字房门前,敲响了房门,轻声道:“康廉使,你的酒菜到了。”
    屋子里传来康承训不耐烦的声音:“怎么这么晚才来?还不快滚进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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